原作:JOJO冒險野郎/JOJO的奇妙冒險
配對:東方仗助×岸邊露伴
分級:R18
簡介:接續前篇「Not Like You」、「Only Heaven We'll Be Sent To
         (沒看過(應該)也不影響閱讀XD)

附註:因為已經習慣,所以替身名皆因循地採用大然版翻譯XD

 

 

  給FAA桑的賀文(其實是拖了一年的番外,

  Lag地祝FAA桑生日快樂~~~

 

(有滾到床上,還是防爆一下~XD)

 

 

 

 

 

    當那尊滿身罅隙、腦袋還破了個洞的手工瓷偶出現在仗助面前時,露伴已經行蹤不明將近一週了。反正閒著也是沒事,加上實在有些厭倦不知何時到頭的等待,仗助乾脆又大方地接下了委託,跟在噴上裕也那群聒噪的女朋友們後頭走了。

 

 

    也因此當康一目送走仗助,正打算悠閒地陪由花子在Café DEUSC MAGOTS外喝杯下午茶時,一抬頭瞥見那個從另一頭搖搖晃晃進站的公車上搖搖晃晃跳下來的身影,立刻噗地一聲把紅茶噴了出來。

 

    「露伴老師?!」

 

    這、也太剛好了……

 

    露伴老師腳步踉蹌、肩上還托著個男人,看上去有些吃力,康一顧不得關切被紅茶洗臉的億泰忙不迭上前幫忙攙扶。

 

    「這人是?」

 

    露伴說出了個康一完全陌生的名字。

 

    「老師的朋友嗎?也是替身使者?」看兩人這副狼狽樣,該不會是遭遇了替身攻擊?

 

    「不認識,路上撿到的。」露伴將人甩到一旁的公共長椅上,右手搥著左邊肩頭一面啐唸著,「乏善可陳,一點取材價值也沒有,是個派不上用場的傢伙。」

 

    雖然早已藉由天堂之門得知對方生平,但是對於看重取材經驗甚於個人特質的露伴而言,這個毫無參考價值的路人甲依舊跟個無名氏沒兩樣。

 

    「露伴老師你這樣不行啦!」康一聞言,直覺判定又是位慘遭露伴老師蹂躪的受害者。

 

    「他自己要喝醉的,還在公車上大吵大鬧騷擾其他乘客,」在心愛的康一面前,露伴才不背黑鍋,「我原本閉目養神休息得好好的偏偏被這種亂七八糟又沒營養的抱怨吵醒,只好繼續聽下去。結果不就是個被上司刮了一頓就買醉的失意上班族,除了有個喜歡漫畫的兒子之外一無可取。我不得已才用天堂之門把他帶下來。司機先生還感謝我幫了他個大忙呢。」

 

    康一很想吐槽這邏輯顯然哪裡有問題,卻又無法否認露伴老師做的未必不是件好事。

 

    只是看多了老師予人為難予己方便的取材方式後,對於老師的所作所為總不免先貼上負面標籤。畢竟多數具社會普遍性的客觀價值和倫理規範似乎都無法在老師身上得到證立。

 

    康一想起曾經在課本上讀過,哲學家認為對於良知的檢討必須從個人之他律和自律出發,二者不可偏廢。倘若過於信任個人的理性,只將自律的層面推到極致,就會產生純粹主觀的任意性──露伴老師就是血淋淋的例子。而在自律已經無法期待的情形下,就更加需要他律的制衡──康一嘆了口氣,上前把企圖用天堂之門繼續翻閱醉漢經歷的露伴拖回來。

 

    露伴取材失利也不介意,端過康一喝剩的半杯紅茶,確認裡面沒有頭髮之後一飲而盡,順道指了指四人座的唯一空位。

 

    「怎麼少了個傢伙?」

 

    聽到關鍵字,原本趴在桌上的億泰倏地抬起頭,忿忿控訴道,仗助他啊,跟著一群女生走掉了啊嗚嗚嗚,竟然也沒想到帶上我一塊,嗚嗚嗚……繼續埋頭痛哭。

 

    露伴也不意外,那小子本來就很受歡迎,只是沒想到竟然也會有有異性沒人性的一天?

 

    「不是啦,」康一立刻發出正義之言,「是噴上裕也他女朋友的奶奶生日快到了,她想拜託仗助修好她爺爺奶奶的結婚禮物,好送給奶奶當驚喜。畢竟上次摺紙師那回都靠噴上裕也出手救了我們,仗助覺得欠他個人情,所以就跟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親愛的康一,你為什麼要替他說明呢?」露伴繼續掠食康一的下午茶甜點。他今天一路取材回來其實滴水未進。

 

    「如果我是仗助,我不希望露伴老師誤會。」

 

    「不愧是康一呢,由花子真是幸福。」露伴忍不住伸手搭上康一肩膀蹭了蹭他臉頰。

 

    「老師如果是由衷希望我們幸福那最好趕快放開康一同學。」
 

    「你真是小氣,都還沒娶進門就管這麼嚴男生可是不會喜歡的。」

 

    「老師請放心,康一同學說過就是喜歡我這種強悍的性格。」

 

    「你不要這麼快就恃寵而驕好嗎?」露伴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顯然很受不了。

 

    「露伴老師才該收斂一點,」由花子覺得身為正牌女友的自己才是最有資格抱怨的,「之前就聽康一同學說了露伴老師的惡形惡狀,沒想到你還可以變本加厲啊?」

 

    「原來你們平常話題都在聊我嗎?」

 

    「狡猾的大人怎麼老是故意抓錯重點呢?」

 

    「拜託你們不要這樣……」

 

    仗助完成任務回來就見好友左右為難、戰火一觸即發──自己的戀人為了別的男人跟女人爭風吃醋,這算哪門子修羅場?

 

    算了,露伴不得體的舉動平時就不少,在康一身邊時更是層出不窮,仗助說服自己見怪不怪。

 

    「咳咳!」仗助清了清喉嚨作為開場白,順利吸引到眾人注意力。「露伴老、師!你又在幹什麼?」

 

    「唷~」被指名的當事人若無其事地回座打了個招呼,可惜想粉飾的太平被後頭那陣越來越壯烈的鼾聲破壞殆盡。

 

    仗助拉長脖子看向露伴身後,從路倒的醉漢臉上敞開的書頁輕易就能判斷出是誰的傑作。

 

    「露伴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我可是日行一善,解決了公車上的危機。」

 

    雖然當事人並不想多解釋,但自然就有人為仗助指點迷津。露伴不禁猜想,由花子會不會有時也暗自氣惱康一的過份熱心。

 

    大概也覺得懲治得差不多了,露伴回過頭蹲下身,依照原計畫在醉鬼身上迅速寫下『走回自己家,給兒子五千塊零用錢買漫畫,然後洗澡上床睡覺』的字句。

 

    無名氏立刻像個踉蹌學步的孩子一樣,搖搖晃晃地邁步回家。

 

    康一才覺得此風不能長,卻聽見仗助讚了一聲。

 

    「幹得不錯嘛露伴!」

 

    露伴明顯一愣,似乎也沒預料到會獲得表揚。

 

    於是康一注意到了,露伴在被仗助坦率誇獎之後逐漸泛紅的耳根。他想起哲學大師的教誨──無怪乎要將外在的他律視為良知的拘束力標準之一。正確而適當的外界壓力確實是導正品行的利器。

 

    不愧是有著黃金之心的友人,一開口便證成了哲理。康一不禁嘖嘖稱奇,跟著誇獎起露伴老師。

 

    億泰完全看不懂不錯在哪裡,只覺得竟然沒人關切他的這個世界不會再好了。

 

 

    「嘿、你就是露伴老師?」噴上裕也從女友堆中冒出聲,眾人紛紛自動退開,頓時就有種巨星登場夾道歡迎的氣勢。

 

    「上回隧道的事很抱歉。」

 

    原來這傢伙就是噴上裕也,露伴正詫異著東方仗助總算有個衣著還有點品味的朋友了,沒想到卻是冤家路窄。

 

    「仗助已經修理過我了,你可別也要來一次?」

 

    「看在ENIGMA事件你救了康一的份上。」露伴難得大方和解。

 

    露伴對康一的偏愛是日月可鑑,昭彰得康一本人都不敢直視,只能表面苦笑內心祈禱拜託露伴老師不要再這樣公然刺激仗助和由花子。
 

    「我出手幫助仗助和康一,以及我襲擊你,那是兩回事。」沒想到反倒是噴上裕也不肯善罷甘休。露伴挑了挑眉,不無詫異,對噴上裕也的欣賞頓時又加深了幾分。

 

    「好吧,你讓我取材咱們就算扯平了。」

 

    「那有什麼問題,我這出自大師米開朗基羅之手的雕像身材,就該好好物盡其用。」噴上裕也當場自豪地擺起了pose,女友們立刻尖叫得愛心滿天飛,快門聲此起彼落。

 

    露伴打的算盤當然不是那方面的『取材』,不過任對方誤會他也不介意。兩人一拍即合,當下就交換了電話──雖然是噴上裕也的女朋友之一的──,還交流了一下彼此的穿衣哲學。

 

    當下氣氛之熱烈,儼然又是一段美好友誼的開始。聽著大漫畫家對噴上裕也的讚賞,仗助不禁有些吃味──露伴可從沒主動提議說想畫他。

 

    事實卻是,得到替身能力的同時也點滿推理技能的杜王町福爾摩斯總算弄清好友東方仗助身上顏料味道的來源。

 

    氣味的痕跡能揭露一切日常的小秘密,生性機靈的噴上裕也告訴自己此地不宜久留,匆匆催促著女友們佈置生日會場去了。

 

    剛取材歸來的露伴也還有正事要忙,眾人一窩蜂解散──仗助自然是沒回自己家,跟著蹭到了露伴豪宅,一進門就帶著主人滾到了床上。

 

    望著身下還在碎唸著取材很累完全不知他心境轉折的露伴,仗助不由得有些賭氣,刻意比平常粗暴地進入他。

 

    「唔、等等……你別這樣、很難受……」許久沒做,加上已經習慣溫柔前戲,露伴推拒著那一下就試圖深埋進他體內的尺寸。

 

    仗助沒緩下動作,反而更惡意地頂了頂。

 

    「什麼很難受?你說我的服裝品味嗎?還是……我的髮型讓你很難受?」

 

    原本還忙著抵抗的露伴瞬間木然,回神發現眼前少年的臉龐端的是一本正經,大漫畫家努力癟嘴憋了一下,終於還是抑制不住地爆笑起來──

 

    「哈哈哈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哈哈──唔、」得意忘形的結果是被用更加猛力的衝撞提醒了自己還處於被插入的狀態,然後是一串樂極生悲的呻吟,「你等、一下啊……慢一點……唔那裡、不行……唔、嗯……啊啊……啊……」

 

    露伴沒空弄清楚對方究竟是在鬧什麼彆扭,就被發起狠來的高中生徹頭徹尾折騰了一回。

 

 

   

    稍微盡興了的仗助趴在露伴身上,在高潮的餘韻中緊緊環抱住這副讓他朝思暮想了好幾天的身體,輕輕地說了聲,「歡迎回來。」

 

    露伴一愣,半晌才揉著胸前的腦袋瓜低聲應允,「以後出遠門,會記得先告訴你。」他向來任性,更沒有向誰報備的習慣,編輯也常常抱怨他很難找。

 

    仗助聞言驚訝抬頭,露伴早已直接別過臉去。望著那熟透了的耳殼,仗助忍不住笑了,「原來你還是有在交往的自覺的啊。」仗助手腳並用調整兩人位置,重新將露伴抱回懷裡。

 

    露伴沒啥好氣,「不然你以為我隨隨便便跟誰都能做這種事的嗎?」

 

    仗助簡直就要點頭了,畢竟大漫畫家看起來就沒啥節操觀念的樣子,不過他當然不至於蠢到說出口。無論如何,知道不是自己一頭熱的感覺很好,好到應該再多做個幾次。

 

    血氣方剛的高中生也不壓抑,立刻就提槍再上。

 

    「……喂?!等……唔、」花拳繡腿的掙扎敵不過累積多日的慾望,仗助沒打算退讓,這是他知道少數露伴會任他予取予求的時刻。

 

 

    和露伴談戀愛的感覺很飄忽,像是活在童話裡穿著國王的新衣,隨時都會有路人衝出來打臉他──醒醒吧,你沒有男朋友!醒醒吧,露伴其實才不喜歡你……

 

    不過對大漫畫家而言,有沒有穿衣服根本不是重點,就算遇到嗆聲的刁民,露伴大概只會理直氣壯地跟對方炫耀──我男朋友是國王。

 

    好吧,其實感覺也挺不錯的。

 

    或許對露伴就像他對髮型的堅持一樣,是他的偏執症的再一次發作,只不過這次來得更堅持、更猛烈,更加地無可救藥……

 

    卻也讓仗助深刻感覺自己內外一體地圓滿了起來。

 

 

 

    露伴渾渾噩噩地睜開眼,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曾睡了過去。一抬頭便對上仗助雙眼,支著頦不知打量他多久了,目光曖曖若有所思,一反平常做完後的躊躇滿志。

 

    想起稍早那句沒頭沒腦的問題發言,露伴拇指圈起中指彈向仗助眉間。「你這笨蛋又在糾結什麼?」他其實很見不得青年消沉的模樣,那張適合耍帥的臉就該青春無敵地得色著,偏偏這傢伙在他面前卻常不自覺露出受傷的表情。

 

    「唔!」仗助有些委屈地摸了摸額頭,「露伴就沒想過一醒來該先給我個吻嗎?」

 

    「我可不像你衛生習慣那麼差,」露伴輕哼一聲,背轉過身偎進對方懷裡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倒是你知道嗎,漱口水在醫學上最一開始是當作外科殺菌劑使用,後來精餾過後被拿來刷地板跟治淋病,最後才堂堂成為口臭剋星進入人類的口腔裡。」

 

    仗助訥訥點頭,不解露伴為何突然科普起口腔衛生史。

 

    「一開始看起來明明是絕對不能被接受的東西,如今卻被人們那麼習以為常地含進嘴巴裡。我是不知道你吃錯什麼藥突然質疑起自己的品味和髮型,不過風水輪流轉搞不好哪天你的頭髮也會跟鳥山明老師一樣引領潮流二十年……」

 

    還沒說完露伴就先自己笑得花枝亂顫。

 

    仗助用膝蓋想也知道露伴不是認真的,卻也明白露伴正拐著圈子安慰他──雖然大漫畫家還是沒搞懂他心情惡劣的真正原因。

 

    大漫畫家連裸奔都沒在怕了(並沒有!),當然不會介意他的服儀。然而如果不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大漫畫家根本連鳥都懶得鳥你,遑論還得想出一套乍聽這麼沒誠意的安慰偽裝做自己一點也不在意。

 

    這是露伴彆扭人格的負負得正法則之一。

 

    而會覺得這樣很受用的自己大概其實更彆扭。仗助被露伴的笑意感染,忍不住低下頭硬塞了個吻,果然被嫌棄地抗拒。他相信露伴其實記得每個天堂之門翻閱過的人生,只是用取材大義裝作不當一回事地通通歸類為無名氏。就像他也不會耽溺在細數瘋狂鑽石修好的瑣碎裡──畢竟有更多重要的物事他挽回不了。

 

    他覺得重要的對象也覺得他重要,能讓露伴做到這樣的繞口令,仗助覺得可以滿足了。

 

 

 

 

 

 -End-

 

 

 

 

 

--

  竟然拖超過一年才寫完這篇……(狂汗

  (打開文檔已經完全記不得當初是想寫啥……冏rz

  感謝FAA桑生日讓我有動力寫完它~XD

  也感謝FAA桑平日賜糧!

  仗露大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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