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本篇配對為索隆×香吉士,
                不能接受者請按←鍵退出。




 


    原以為做到這地步那傢伙就會乖乖去睡覺了!


    然而他忘了這裡是偉大航路、那裡頭是臭廚子的地盤,變出食材對廚子而言根本不成問題。看到廚子竟然揉起麵團和著水水糖開始桿時,索隆差點沒氣到直接衝進去敲暈他。


    顯然他的自制力沒有想像中的好,等到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已然踹開廚房的門板……


    「怎麼?」手下拍甩的動作絲毫未停,廚子只是懶懶地睞了眼僵在門口的他。「今天天氣好、濕度不高,所以你這臭綠藻就渾身不對勁啦?」


    ……也不想想他陰陽怪氣一整天都是誰害的。


    「酒!」一屁股坐上老位置,他力圖用理所當然的態度掩飾心虛。


    「水之酒吧裡頭的自己拿。」沒有預期中的叨唸,反倒換來一副同情的目光──


    「已經不用跟我報備了。」


    索隆臉上一熱,決定將一切不自在歸咎於熟稔已久的酒櫃突然搬家的緣故。


    「總算不必再擔心做菜用的酒被你們這些飢不擇食的傢伙偷喝掉。」


    沒有乘勝追擊的奚落,顯然很滿意新廚房的廚子笑得一派溫柔。


    他明白那是廚子在食物之前的謙卑,也是過去靠著氣魄跟老天爺搶飯吃的他完全陌生的視界。倒是他這才察覺原來自己對這個新伙伴這麼不熟──交代騙人布的對象竟然漏了那個大烤箱……


    「……我說你現在開始弄那些鬼東西是打算忙到什麼時候?」


    「不好意思喔,」俊美的臉回頭拉出陰惻惻的笑容。「這鬼東西就是你們明天的早餐呢。」


    「……」


    就在他對自己的即興表演再忍無可忍之際,廚房後門被推開了。


    施施從外來的佛朗基一進門便先聲奪人──


    「超級!!唔……」


    然後被罐可樂瓶顏面直擊。


    「小聲點啦!」忙碌許久的廚師終於停下手邊的工作,「你想把淑女們都吵醒喔。」


    「你怎麼知道我要喝可樂?」


    沒人想費事回答這個問題。


    「對了,佛朗基你知道咱們下個目的地是魚人島嗎?」


    兩個哥倆好勾肩搭背地踱到冰箱前,看得索隆目瞪口呆。


    「啊,」一解開密碼,可樂中毒患者立刻迫不及待地拿起瓶子往肚子裡塞。「我好歹也是在水之七都長大的啊。」


    「那……你認識婆婆比較久,有沒有看過她曾經是美人魚夢幻優美的模樣?」


    「都這麼多天了你還不死心啊?」索隆也跟著點頭,搞半天又是為了這樁。「從我認識老太婆以來她一直就是那樣子。」


    「……怎麼會呢……人魚應該要更……更那個、的啊……啊氣死我啦!」愛心眼瞬間破碎成勢利的尖牙銳齒。「補完貨就快滾!不要全待在廚房礙事啦!」





    被丟出來的兩人分食著某人盛怒之下依舊不忘順手塞進他們懷裡的涼拌花枝,同仇敵慨地訕其船廚於草坪。


    「他就那死德行啦,」婉拒了慷慨分享的冰可樂,索隆安慰著新加入的船工。「誰叫你不是女人。」


    「唔、不行!沒辦法改造到那種程度的。」佛朗基連忙護住下體,彷彿想起登上這艘船之前的不堪回憶。


    「喏,」攤開掌心,秀出握在手裡許久的藥錠。「幫我加到廚子的水裡讓他喝下去。」


    「赫!?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他可不想接下來的日子都沒可樂喝。


    「這藥是喬巴特製的,不會被廚子注意到,夠他睡到明天早上。」佛朗基去的話,那傢伙應該比較不會有戒心。「今天是他老頭……失去腳的日子……」


    「大概吧,」他不確定地補上。新伙伴用血淚向眾人述說了自己的故事,應當有資格聽取他的推理結果。「反正只要一接近這天他就會開始讓自己瞎忙、神經質地一再確認食糧無缺……搞得自己冒出黑眼圈都還沒自覺……真不知道是人比較重要還是食物比較重要……」


    忿忿的叨念漸漸逸去……在被越來越大聲的嚎哭遮蓋之下。


    「喂……」


    「我才沒哭呢笨蛋……」佛朗基舉起厚實掌心堵到索隆面前,徒勞無功地遮掩涕淚縱橫的臉。


    難怪今天草帽仔一吵著要追加點心就被大姐頭痛毆,連長鼻子都幫忙在火爐上動手腳,要廚子索性晚上不用再開伙了;考古學家更是難得飯後留在廚房裡看書,順便出『手』收拾餐桌跟洗碗,讓捲眉毛樂到眼裡的愛心飛得滿天花板。


    「嗚嗚你們這些傢伙怎麼每個都這樣……嗚嗚嗚……」


    「到底行不行啦?」再這樣吵下去,他會先把藥丸塞進他嘴裡。


    「沒問題,」迅速收拾好情緒,佛朗基合起手臂展示出自豪的星星。「本週的我效率特別高喔!」


    「……」


    就算你下禮拜效率更好也派不上用場啦。索隆再次肯認這艘船上的成員個個都是怪人。


    「不過你幹嘛不拜託妮可羅賓?」這種『暗殺』類型的工作不是最適合她的果實能力嗎?


    幾不可察地垮了垮嘴角,索隆起身伸了個懶腰。


    「我不想欠那女人人情。」先不說人情債難還,他可不想看見那高深莫測的女人知道他幹了這種事時會露出怎樣的邪惡微笑。




    倚在艙門外待命,裡頭兩個幼稚的大男人正熱烈地相互炫耀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師匠,眼見比拚內容越來越荒腔走板……他終於如願等到廚子示弱似地「唔」了一聲。


    叼在香吉士嘴角的菸頭才剛飄落,索隆已經揭翻門板、一把接過搖搖欲墜的廚師。圈圈眉下闔上的眼睫不適地掙扎了幾下,終究還是困於藥物作用而隱沒。他暗暗鬆了口氣,難得柔和的唇畔明顯有了笑意。


    廚子正老實安躺在他懷裡的這項認知,讓他一掃鎮日的不爽、通體舒暢。


    每次總以為這傢伙就近在他手邊,往往卻又在下一秒溜得不見人影──單槍匹馬潛入海列車那回如此,連在司法島上對正義之門動手腳時也是。那曲裡拐彎的心思一如他的眉毛、性格,在在都超乎索隆的經驗法則。


    那麼,這回換他反將他一軍應該也不為過。


    就當廚子愛動小手腳的習癖,也在日積月累的食療下調養進他的性子裡了吧。


    「謝啦,佛朗基。」


    共犯高舉可樂瓶,擺出勝利專用的舞姿。


    「是說,我原本還以為你們感情不好。」其實他目前還是這麼覺得……尤其肚兜那表情越來越詭異……


    側著身子出艙門時停下腳步,索隆久違的笑容裡添了抹促狹──


    「我也以為你跟市長先生關係惡劣。」


    「啊、沒想到這點你倒是相當瞭解我。」不好意思地搔著後腦杓,墨鏡下的笑臉就這樣憨直地當成誇獎接受了。


    索隆咧嘴笑得更開,逕自用腳踢開木門往船頭的寢室進發。


    相信此刻外頭的海面應當仍是魆黑得一如船上眾人都曾經無助慟哭的夜晚,然而他不打算理會廚子內心過去有怎樣的陰闇,反正今後在這裡他都會和他一塊迎向千陽。




    就在劍士抱著廚師風光退場,佛朗基才猛然記起自己進廚房的初衷是要找肚兜那傢伙換班……


    認命地爬回展望台,本週他也是個很夠義氣的好男人呢。


    望著清晨的旭日為船首『鬃毛』暈上光圈,佛朗基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回想起之前為這艘船趕工的日子──


    無可避免地也想到了替這艘船命名的那個『伙伴』(雖然他們彼此都不會承認)。


    他留在他們深愛的島嶼為了夢想而努力,繼續化不可能為可能。而他也將乘著和他攜手搭建的夢想之船,跟這些新伙伴們一起航向世界的盡頭。




 

 
 
                                                      -The End-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fiooif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