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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配對為索隆×香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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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啦!」把自動左轉的路癡拉了回來,香吉士捻熄菸蒂、繼續往前方的魚市進發。



     整了整腰間的三把刀、適應一下還不太平衡的新重量,劍士搔著頭無言跟上。


   那雙手插褲袋的背影看起來心情依舊不太好,雖然對於走著走著就迷路的自己還是會出言糾正,卻少了以往必定會附送的飛踢。手肘慣性地擱在刀柄上,索隆突然覺得其實廚子的狀況跟目前的雪走很相像──外頭有刀鞘罩著狀似無恙,但只要一拔出來就知道其實內中刀身壞得很悲慘。


   然而新船完工在即,就算廚子再怎麼恥於見人、只想躲在角落長香菇,仍是認命地擔起補給重責踏上採購之途。


   多走了三兩步,他才察覺原先並肩的廚子佇足在身後瞪著一旁小販,神色莫名複雜。


   跟著回頭研究起那頭魚,無奈他端詳了老半天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自從認識廚子以來,他的料理常識已經退化到只剩「把食材丟給廚子」以及「坐到一旁等上桌」兩個步驟。


   倒是小販好膽識,被兩個凶神惡煞狠盯著,依舊笑瞇瞇地送往迎來。




    「這不是獨眼龍鱷嗎?」廚師總算開口了。


   「海賊小哥真識貨!」


   香吉士在心底哼了哼,怎麼也沒想到還有機會看到這珍獸被高掛起來論斤秤兩的模樣。


   多久了?……從芭拉蒂開張至今?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奇特的魚類、也一直以為會是最後一次……




   『看看這色澤多漂亮。』


   瞪著那小人得志的嘴臉,他在後頭咬牙切齒,暗暗囑咐自己以後早晚都要刷牙──那顆閃動在盜獵者奸笑下的金牙實在是礙眼透頂!


   老頭子卻只是掏了掏耳朵,難得一派平靜。


   『我覺得他原本在海裡游得好好的模樣更漂亮。』


   『……你不買、可是很多人搶著要的喔。』


   『那請另尋高明吧。』擱在椅背上的義肢往地板一蹬,逐客令下得明白。


   『不然你直接說,想要什麼貨、我都可以幫你弄到手。』偏偏對方不識時務。


   『我現在沒打算開發新菜色。』兩條辮子鬍彈了彈,香吉士知道那是老頭子生氣的前兆,忍不住偷笑。


   餐廳老闆驀地扭頭、冷箭改往他身上招呼──


   『回後頭削你的蘋果。』


   嘖,臭老頭即使髮鬚斑白,依舊耳聰目明得很。


   扯了個鬼臉縮回門後。那時他還沒有料理食材的資格,只能成天雕著果肉練刀工。


   『好吧!』聽到拍桌一聲,想來是有人使出殺手鐧了。


   『大家都曉得全偉大航路就剩下那幾隻稀有的十二虢麒麟……』再探出頭,正好瞧見那一口爛牙故作神秘(其實是不知死活)地湊近老頭子耳際。『如果哪天你在送報鳥的頭條上看到說少了幾頭,那你該知道要向

誰叫貨了。』


    『隨便你想獵什麼、就算把自己宰了也無所謂,』老頭子終於耐心用罄站起身,一步一步將不速之客逼退至門口。『總之這間店通通不會買!』


    大門甩上、慢走不送。


    衝回船尾橫欄上眺著那個盜獵者落荒而逃,他指尖轉著蘋果核竊笑,正晃啊晃的小腳卻被一把倒提了起來──


    『臭小子偷懶得很囂張啊。』


    從天旋地轉的驚訝中回神,等著他的卻是哲普滿是笑意的眼,香吉士跟著咧開嘴大笑回應──


    他知道自己被拉高的,不只有眼下齊平的視線,還有身為一個廚師的格局。


    老頭子總是以身體力行教會他那些比料理更重要的東西。


    比如說,對夢想的堅持、對生命的尊重……





    「這是獨眼龍鱷?」再低聲確認一次。


    「海賊小哥真識貨……」


    圈圈眉扭皺成更詭異的弧度,才想學喬巴吐槽說『就算你這樣誇獎我我也不會高興』,魚販卻話鋒一轉、推翻他滿盤假設──


    「長得很像吧,不過不是喔。這是我們水之七都特產的血鰭鯉。」然後是唱作俱佳的介紹。「只有經過水之諸神的洗禮才能長出這麼獨特又漂亮的龍鰭,所以常常被認錯呢。至於肥美度更是和獨眼龍鱷不相上下!」


    「……雖然我是沒吃過獨眼龍鱷啦。」魚販搔著面頰緬靦地補上。


    「哦?」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它身上旁邊這兩個也全是龍鰭?不是鱷鰭?真的很像呢……」


    一掃先前的不鬱,香吉士當場膝蓋大開地蹲著和小販討教起來。


    看著愛嚐鮮的廚子,索隆曉得今晚將會有鮮魚全餐。





    顯然大肆採購讓廚子的心情好了些(難怪船上那兩個女人也都這麼愛逛街),他逮著機會開口:


    「放心吧,就算你真的只是個未來海賊王手下的海賊A,他也認得出那是你的。」


    「啊?」原先哼著小曲的吹脣當場翻成挑眉斜眼的怒視,「你海賊A是在叫誰!?」


    還沒跟臭綠藻結算在司法之島上的那筆帳、他倒自己先提了。香吉士腳底板開始打拍子,蓄勢待發。


    「我只是覺得你不用瞎操心,」打出方才等了很久的大呵欠,完全不把廚師的惡形惡狀放在眼裡。「就算那張圖畫得再潦草,你們家老頭也認得出來那是誰的。」


    每次娜美寫信回可可亞西村時,花痴廚子總在一旁伺候得特別殷勤,任誰都看得出那眼底的欣羨,再加上在房間裡撿過幾回揉成稀巴爛的信紙團,他知道那個彆扭又不老實的傢伙其實也是很想捎個什麼回去的。


    因此,一張揚名立萬(?)的懸賞單對向來口是心非的廚子而言便是最好的家書吧。


    鞋尖點著地面的動作停了下來,同樣的撞擊節奏換到了香吉士牙關。


    「……誰……誰、誰誰誰誰在擔心那種事啊!?」


    他輕揚著嘴角,很滿意廚子瞬間漲紅的臉。懶得理會後頭聒噪的辯白,逕自邁步向前。就算身後頓足聲大作,對他都不構成威脅。


    「倒是你,」廚子紅著雙頰追上他,「都沒什麼訊息要傳給重要的人嗎?」


    「不需要。」


    瞥了眼碎碎咕噥著『果然是寒帶綠藻球』的廚子,索性一把撈進他懷裡抓過,那幾尾奇形怪狀的鯉魚便雜耍似地疊上自己肩頭那箱食糧。


    「我目標就刻在胸前,重要的人就在身邊,」拉過廚子騰出來的手覆上自己胸口,衣料下是怎樣怵目驚心的傷痕彼此都清楚──


    「所以、不需要。」


    搶在菸捲飄落前順手捻下,他心懷大暢地轉身踏上歸途。丟下張大了嘴的廚師、一時片刻發不出聲音制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顆綠腦袋朝回Galley-La公司的反方向漸行漸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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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比起『海賊A』,我更喜歡聽綠藻叫王子『嗚嘎』>///<~~(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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