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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配對為東方仗助×岸邊露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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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已經習慣,所以替身名皆因循地採用大爛版翻譯XD)

 

 

 

   岸邊露伴討厭東方仗助。

 

   從第一次見面之後,他們彼此就肯定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真要說起來,仗助覺得自己挺無辜的。同樣是不打不相識,露伴後來倒是和康一成了朋友,甚至毫不掩飾自己對康一的讚賞。每次聽到康一又單獨收到來自露伴老師的下午茶邀約時,仗助都能解讀出那個彷彿在背景用粗體狀聲詞抖動著強調的言外之意──

 

   「我討厭東方仗助。」

 

 

   仗助自認從小到大就算不到人見人愛,至少人緣還是不錯的,就連原本敵對陣營的億泰都能和他化敵為友成為好兄弟(雖然這泰半得歸因於億泰是笨蛋),唯獨露伴對他,自始就表明了露骨的敵意。

 

   仗助知道自己被排擠了。畢竟心高氣傲如岸邊露伴,在經歷過那個羞辱的休刊事件後,當然需要個洩憤出氣的對象,就像吃飽撐著的小混混看不順眼就愛針對他髮型找碴一樣。仗助才不在意。反正他讓自己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

 

   然後仗助聽完了老頭轉述露伴和猜拳小子決鬥的始末。

 

   明明當時仗助正巧路過,自家老頭後來還老年痴呆地搞丟了隱形寶寶,露伴卻未曾要求在場的仗助幫忙。仗助試著回想露伴單挑猜拳小子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在有著自己人形立牌當背景的街道上,替露伴加上一行又一行「我討厭東方仗助」的獨白

 

   這句在仗助耳朵裡不斷跳針的台詞一直撓搔著仗助自己也不明就裡的癢處,讓他在發現支倉未起隆的變身能力時,迅速擬出了假骰子詐賭計畫。

 

   反正他們家老頭原本就有愛耍詐的前科,他只是延續Great的血緣因子賺賺零用錢。

 

   仗助理直氣壯又可憐巴巴地蹭到露伴豪宅的廊簷下,對著露伴出示自己本月零用金即將告罄的皮夾。

 

   即使他的銀行戶頭裡明明還有不久前才和胖重及億泰一塊兌領的百萬彩金。

 

   ……這樣似乎哪裡怪怪的?這樣好像有點怪怪的……這樣根本一整個不對勁!

 

   然而他還沒能再仔細思考,面前這人已經開始再三強調贏走東方仗助身上僅存的財產是多麼特別令人愉快的一件事。

 

   露伴左一句少來了你根本沒在看我的漫畫,右一句太陽是打西邊出來嗎?讓原本就在仗助耳邊loop的那句幻聽更是瞬間具備環繞音響的效果。看著露伴惡意揚起的輕蔑笑容,仗助鄭重發誓他絕對聽到了露伴站在內心的懸崖邊對著洶湧海浪大喊的那聲──

 

   「我討厭東方仗助。」

 

 

 

   事情進行得不太順利。外星人對賭術的外行與無知讓露伴一下就看穿他提籃假燒金,甚至不惜自斷小指、還找了小林玉美當見證,硬逼他上梁山。

 

   就算仗助原本覺得自己有點混帳,也瞬間被對露伴的火大掩蓋過去。是有必要對他做到這麼絕嗎?

 

   明明是對漫畫家而言那麼重要的手指頭。

 

   不過更快升起的,是露伴豪宅的熊熊大火。

 

   趁亂開溜前,仗助惦記著先治好露伴的小指。在火星燃燒作響配合著消防警笛的混亂背景聲下,腳底抹油的仗助背後傳來露伴的每一聲怒吼全都成了「我討厭東方仗助」。

 

 

 

   冤家路窄,替身使者會相互吸引是彼此間的宿命。這回他們倒是合力解決了高速之星。

 

   不過露伴才不領情。

 

   明明就警告過你了你為什麼總是拂我的意!?所以我才這麼討厭你!

 

   這次真切出自本人之口,擲地有聲。

 

   終於不再是幻聽了。

 

   仗助竟莫名興起股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欣慰。一定是和億泰混久了,腦袋跟著變呆了。

 

   把傷患治好後再把人痛揍成傷患,仗助頓覺神清氣爽地像穿上了新內褲準備迎接過新年。雖然其實他根本沒空換內褲,不過他還是騎著從露伴接手的代步工具回頭去接露伴了。

 

   康一幫忙著把露伴送回家,繼續遛狗去了。康一總是這麼可靠,露伴即使用虛弱的聲音也不忘對著康一的背影讚美道。

 

   仗助獨自牽著修好的重機車,突然很想繼續在露伴家草坪狂騎上幾圈。

 

   露伴卻只是倚著門柱,用下巴示意他將車停在後方草坪,絲毫沒有想再多搭理他的模樣。

 

   露伴難得病懨懨到無力對他頤指氣使(昨天就算斷了小指,都還中氣十足的),仗助反倒更不舒服──現在不只幻聽了,露伴正用全身僅存的力量來表達他討厭東方仗助這件事。

 

   仗助只能雙手插著褲袋,僵著一副不自然的表情佇在原地。

 

   「你人還沒恢復,房子又剛燒掉,……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嗎?」仗助搔了搔臉頰,努力無視那股顯而易見的排斥。

 

   「儘可能離我越遠越好?」

 

   ……把他講得跟瘟神一樣。

 

   仗助是真心希望露伴恢復健康,奈何被吸走的養分就和摩托車沒了汽油一樣,瘋狂鑽石也無能為力。

 

   「你燒掉的那套什麼麻雀變鳳凰的沙發既然那麼珍貴,怎麼不讓我試試看瘋狂鑽石能不能修得好……」其實這同樣超過瘋狂鑽石的能力,但仗助還是忍不住毛遂自薦。

 

   「你就這麼想看我對你低聲下氣的模樣就是了?」露伴怒極反笑,嘲諷地挑起嘴角。那瀕臨爆發的表情仗助已經很熟悉了──上回露伴二話不說手起筆刀落之前也是笑得異常歡快。

 

   真正令仗助納悶的是為什麼這人的行止總能夠這樣兼具優雅與不雅,一副理所當然的傲然姿態。

 

   事實是,曾經對仗助髮型發表過意見的傢伙,哪個不是被他照三餐餵粗飽,被他『修理』得連親生老媽都認不出,唯獨這個岸邊露伴還能完好如初地站在仗助面前對他大小聲。

 

   露伴對康一說過仗助和他調性不合,天堂之門不好對仗助下手。仗助才是覺得身為漫畫家的露伴難以捉摸,全身透著藝術家與生俱來的獨特色澤和溫度,即便是善於修復的瘋狂鑽石也難憑印象還原。

 

 

 

   結束和吉良吉影的最終一戰,眾人一同送別了鈴美小姐之後,仗助索性直接蹺了課。沒跟在自家老頭和承太郎後頭回飯店驗收大局,在和康一億泰分別後,仗助下意識踅到了那幢豪宅前。後屋燒掉的部分都還只克難地披著防水布,屋主本人倒是隨寓而安地照樣住得揚揚自在。

 

   露伴終究沒讓仗助參與任何修繕工事。仗助也不懂自己三天兩頭勤勤懇懇地往這邊跑是為著什麼。不過顯然他還跑得不夠勤快,才會錯過露伴再次遭受的替身攻擊。

 

   再怎麼故做若無其事,仗助一路亦步亦趨的模樣實在太鬼祟,一直試圖無視他的露伴在走到自家門口後終於不得不揚聲問話,「我說……你該不會其實是路痴吧?」

 

   「才不是呢!」仗助氣急敗壞地否認,一面嘟嘟噥噥著為什麼露伴會冒出這麼跳tone的疑問。「雖然我現在確實在人生的道路上感到有些迷惘……」

 

   露伴顯然對仗助的內心掙扎沒什麼興趣。

 

   「你這回又有何貴幹?」

 

   「就……鈴美小姐走了,擔心你會不會覺得寂寞……」仗助左顧右盼,莫名不敢和露伴對視。

 

   明明發現川尻早人、識破吉良吉影整容後真實身份都是露伴一個人的功勞,但在真正擊垮吉良吉影的戰役上,露伴卻沒能出上多少力。光想像露伴會有多不甘心,仗助就替自己捏一把冷汗。

 

   「那也不干你的事!」聽到那怒意濃厚得像要哭出來的聲音,仗助突然很慶幸自己有跟過來,否則那個難得說出真心話的露伴一定又會迅速包裹上難以捉摸的色彩。

 

   他發現自己已經會辨認露伴的各種音調起伏。雖然它們最後聽起來都像在重複那句「我討厭東方仗助」。

 

   「你的背傷還好吧?」

 

   露伴明顯一愣,似乎頗為訝異仗助知道他和廉價旅行者對戰的事。當初就是不想在仗助面前示弱,露伴才選擇了向最有可能相信他的康一求助。露伴也不覺得康一會這麼輕率地將以命相搏的戰鬥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倒是仗助先招了。

 

   「看你樣子怪怪的,就問了康一,他說了你昨天遇到個背後靈被弄傷了背部。」

 

   露伴沒作聲,只是攏起眉頭瞅住他──正確說來,是他額頭上的OK繃。

 

   明明佔著身高的絕對優勢,仗助卻有種錯覺露伴才是居高臨下的那個。

 

   「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噢、不用擔心啦,這麼點小傷舔一舔就好了,而且承太郎老說什麼擁有黃金精神的男人就算一兩次拯救了世界也不能到處炫耀。」那老氣橫秋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在模仿誰。

 

   「所以呢?這和你現在在這裡磨蹭的關連是?」

 

   「我……想來跟你要個獎賞。」仗助習慣性地搔了搔後腦杓。

 

   露伴看起來總算有點興致了,或者,該說是戒心。在確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究竟是屬於哪一種之前,仗助依舊如履薄冰。

 

   「為什麼是跟我?」

 

   「因為只有你能給。」仗助據實以告。他說得乾巴巴的,不過現階段希望露伴邀他進屋、給他沖壺康一常常提到的熱伯爵茶顯然是項奢求。

 

   露伴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仗助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喉嚨──身為打倒了殺人鬼的英雄,應當有資格得到一句肯定。

 

   「我想親口聽你說『我不討厭東方仗助』。」

 

 

 

   露伴一愣。像這種要求這輩子沒聽過。他再仔仔細細打量仗助半晌,確定對方不是來亂的。

 

   昨天未癒的傷勢讓露伴只能頹然弓著背,擺不出平常抱胸藐視的姿態。不過在仗助表明來意之後,似乎也沒有虛張聲勢的必要了。只是露伴還是推敲不出為何仗助沒頭沒腦跑來問他打賞。

 

 

 

   『世界上那麼多的城市裡有那麼多的漫畫家,為什麼偏偏找上他岸邊露伴?』

 

   他承認是一開始先挑事的自己不好,只是後來他都認賠殺出了,為什麼仗助還要一直招惹他?

 

   他們之間就算不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也絕對不是打敗吉良吉影之後一塊舉杯慶祝的好關係。

 

   照理說仗助明明巴不得再也不用見到他才是。

 

 

   「請問你要我說這句話的前提是?」

 

   「我們一塊經歷了那麼多,好歹有點生死交情,如果沒跟你盡釋前嫌,我會覺得不痛快。」

 

   露伴盡力忽視前半段聽起來過於曖昧的說法,聚焦在後面那撮求和的橄欖枝。

 

   杜王町的危機解除了,其他小我的恩恩怨怨針鋒相對也該就此一筆勾消,只是露伴還是覺得自己的思緒追不上仗助。身為替身使者露伴早就習慣各種熟悉的日常裡都可能有埋伏,唯獨調性不合的東方仗助總是讓他左支右絀。一定是太常聽到康一分享著「今天仗助又如何如何」、「仗助他又怎樣怎樣……」以致於讓自己產生了對仗助熟悉的錯覺。

 

   他們明明是那麼格格不入的兩個人。

 

   露伴回頭望瞭望自己修整中的洋房以堅定決心,轉身惠賜仗助一個難得燦爛的笑顏,輕輕開口道:

 

   「我岸邊露伴一點也不討厭東方仗助ㄛ~,潮喜歡der~」棒讀*。

 

   被誇獎的對象當場掩面蹲下逸出哀嚎。「你這人真的很討厭!」

 

   虧仗助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反正最壞不過就被拒絕,畢竟露伴自己都說過他最喜歡做的事之一就是對自以為很行的傢伙說『NO',誰想到露伴竟然反過來學他當個說一套做一套的騙子。

 

   看著仗助抱頭慘叫,露伴側過臉忍不住笑出聲。

 

   「看吧,明明是你討厭我。」

 

   仗助突然一個箭步向前,抓住露伴胳膊。

 

   「不是的!剛才那句不是當真的。」

 

   露伴盯著被抓住的手臂,直到仗助放開他。

 

   「我不討厭你喔。所以我也不想被你討厭。」

 

   露伴都不知該鄙視還是同情高中生說出這種小學生級別的台詞。然而仗助看起來很認真,不像是一時心血來潮的腦熱。不用天堂之門,露伴也能在那張臉上讀出尷尬、不甘、及苦惱。露伴垂下眼睫,避開那雙眼睛。

 

   露伴說服自己,不論仗助對於改善他們的關係算是想像還是想開,他都沒有配合對方的必要,露伴卻聽到自己的聲音這麼說:

 

   「我打算去補充些底片和畫材,你來當我的挑夫吧。這樣咱們就算扯平了。」

 

   ……連露伴自己都不確定是要扯平什麼。

 

   仗助倒是立刻反應過來,推著他朝外頭馬路走。「就這麼說定了,先讓你欠著。」

 

   露伴背部才吃痛地瑟縮了一下,立刻感受到後方原本緊繃的傷口瞬間舒緩起來。

 

   這傢伙又未經他同意就擅自幫他療傷。

 

   露伴挺起背脊、睞了仗助一眼,發現對方開心地笑出了牙齒,「就當奉送的,不另外跟你收費了。」

 

   明明是被治好了傷勢,露伴卻感覺自己像隻羊被剃光了毛──他不是能率直接受別人好意的人,和仗助天差地別。

 

   他繼續納悶著為何仗助異想天開到來和他套近乎。

 

 

 

   按計畫先到照相館補了兩大箱底片(難得有人幫忙,露伴毫不客氣地大肆採購),還順手速寫了張原稿,簽了名給相館爺爺的孫子。下一站他打算到市中心的美術社添購畫材。

 

   兩人路過學校附近時正逢放學時分,一路上經過的女孩子們,每個見到他們無不興高采烈地喊著「仗助掰掰」、「仗助明天見」,忙著揮手致意的仗助簡直像甫當選的新科市長在謝票,絲毫沒有蹺課的人該有的低調。露伴終於按捺不住地指控:「你該不會是特地在這路上安排好要向我炫耀你多有人緣的吧?」需要用這麼拙劣的手法諷刺他就是孤僻沒朋友?

 

   「你才是想跟我證明身為漫畫家的你有多受歡迎吧?!」仗助忿忿反駁。打從離開露伴家門,就不斷有人認出他身旁這位就是「知名漫畫家──岸邊露伴」,他才深刻感受何謂人紅事業大,露伴簡直頭頂自帶聚光燈,按那被圍觀的態勢幾乎隨時可以就地舉辦簽名會。

 

   「我才沒那麼無聊。」

 

   以露伴的身份和名望,誰不是畢恭畢敬地尊稱他一聲「露伴老師」,只有這傢伙始終沒大沒小地直呼他名諱。

 

   仗助突然二話不說地握住露伴的手腕便往回走,渾身散發出一種大型野生動物才有的果決。

 

   「喂!你幹什麼!?」露伴甩不開仗助的手,被一路拉著徑直回家、直走到他大難不死的重機車旁。

 

   「我說你究竟要幹什麼!?」

 

   露伴還沒抱怨完,只見仗助轉身先將兩箱底片擱到大門口,再三步併兩步跑回他身邊來,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扯下露伴頭帶,一雙大掌將他原本抓好的髮型揉得一團亂。

 

   「喂!快住手!」

 

   仗助倒是玩得很開心,無視露伴的抵抗,將安全帽罩上他腦袋。

 

   「這樣就不會被認出來了吧。」仗助上下拍了拍雙手,笑得十分得意。「咱們騎車去。」

 

   那笑容很和煦很溫柔,露伴看得有些發愣,都忘了要生氣。他想起杉本鈴美也總是這樣對著自己笑,那彷彿洞悉一切又能包容一切的溫柔笑容。

 

   掀起全罩式安全帽的護目鏡,露伴沒多事反問為什麼仗助自己沒戴。全杜王町有腦袋的人都知道,東方仗助的髮型是禁忌話題。據康一自己拼湊的推理,那是仗助對於幼時救命恩人的崇敬。仗助將那份景仰自傲地昭示在頭上,不容任何人褻瀆。

 

   同樣是四歲,露伴卻把杉本鈴美忘得一乾二淨。

 

   他原本理直氣壯地認為自己的成就是出自天稟宿慧,事實卻是沒有別人的犧牲根本沒有現在的自己。救了他的杉本鈴美十五年來始終孤獨地在『不能回頭的小巷』中守護著杜王町。

 

   自己卻什麼也沒能回報她。

 

   仗助似乎察覺到露伴打量他髮型的視線,自嘲著這可沒辦法戴安全帽,壓了就不Great了,然後繼續囔什麼我發現你頭髮放下來之後看起來超嫩的,記得康一說你十六歲就出道算算其實你也大我們沒幾歲……

 

   「你怎麼了?」仗助終於察覺意外溫順沒反抗的露伴不對勁。

 

   露伴收回對仗助髮型的注目。現在或許是兌現承諾的好時機,然而露伴終究只是搖了搖頭。

 

   「沒事,只是再次確定我們倆果然一點都不像。」

 

   面前這人跟自己迥然不同,熱心而有正義感,秉性溫柔且願意為別人犧牲。

 

   ──不像自己我行我素又任性。他厭惡仗助的親近,或許是因為那會讓他照見自己的侷促和狼狽。

 

 

   仗助不理解露伴突然消沉下去的原因。不動聲色地將順手拈來的鋸齒狀頭帶繞了兩圈纏上自己手腕,看著露伴壓下護目鏡掩去目光,仗助不由自主回想起方才摘下頭帶時露出的那張有些孩子氣的臉。

 

   康一偶爾會抱怨露伴老師很任性。

 

   其實替身使者多半有點任性。

 

   就像他仗著瘋狂鑽石,破壞和揮霍起來總是比別人更漫不經心一樣。

 

   仗助替露伴繫妥雙D扣,望著護目鏡反射出自己的臉,他好奇著裡頭的露伴是否也看到了同樣的表情。

 

   「我倒不這麼認為喔。」他才不是真如眾人以為的溫柔體貼,他也有想與人為惡的時候。

 

   ──而每次都是某人逼得他說一套做一套。

 

   仗助長腿一邁,搶先跨上摩托車,笑著對露伴拍了拍後座。

 

   「……你沒有重機駕照也敢載我?」安全帽底下飄出壓抑的質疑聲。

 

   「在杜王町我的臉就是通行證。」仗助得意地順了順髮型。

 

   認命上車的乘客顯然放棄吐槽。

 

 

 

   或許正如那部老電影的尾聲,『這是一段美好友誼的開始』。

 

   而在不久的之後,仗助發現自己對這段情誼的定義一開始就出了問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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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讀』哏是仿自第七部SBR的喬尼對於傑洛所說的冷笑話以及在ASB中對仗助髮型的棒讀稱讚。

  在此為了表示敷衍(喂!)所以直接用了日文詞,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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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JOJO三部動畫實在製作太精良太好看忍不住回頭複習漫畫就……一路複習完。(雙手掩面

結果意外萌起了之前覺得最不腐的第四部……冏rz

嗷嗷嗷露伴老師好可愛啊啊啊啊啊仗助一定是在替露伴老師小指頭療傷的時候順便給綁上了紅線嗷嗷嗷~~~(←夠了!快拖走

為什麼在下以前都沒開腐眼沒看出這對這麼萌呢?!

全心全力全裸徵求JOJO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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