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讀書會

標題：The wind of freedom blows 09
原作：Captain America: The Winter Soldier
分級：G
配對：Steve/Bucky
警告：電影/漫畫設定混用，介意者慎入
聲明：Not mine

雖然記憶重建的工程沒什麼起色，不過他在語言和社交能力的進步神速倒是大大獲得Bruce的讚賞。Bucky覺得這有大半得歸功於和Tony鍛鍊嘴砲的教學相長。

「……你在幹什麼？」

Steve出任務去了，照理說應該沒人折騰廚房才對，結果大清早Bucky就聽見臥室外頭不斷傳出詭異聲響，一打開房門想探個究竟就看見Tony正瞪著右手抓著的鍋鏟，滑稽外行的模樣簡直像在拿掃把，疑惑戒慎得彷彿它下一秒就會飛起來。

「在剛熬完夜的清晨幫你做早餐。」Tony滿眼血絲，回得渾沒好氣。Steve大概覺得Bucky還是需要人時時照看著，就像小嬰兒那樣。事實上Bucky覺得自己比較像動物園裡的猛獸，只差沒對著人群咆哮。

Tony邊煮著義大利麵，一面勸說他一個人的時候就不要這麼麻煩講究隨便打發就好了最好趁Steve不在的時候試一試新世紀的漢堡，還讓Jarvis把漢堡王的菜單秀出來一一介紹說明。

Bucky盯著全息螢幕裡頭巨大的垃圾食物，覺得這個話題真是雙重意義的沒營養。

跨入新世紀的Steve把廚藝磨練得很不錯，只是沒有人會特地對樣樣完美的美國隊長挑出這點來誇獎，而直到出任務的Steve把照料Bucky伙食的責任所託非人地交給了Tony，Bucky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起已經把美味又營養的豐富早餐視為理所當然。以前在Hydra根本吃不到什麼好東西，而且他也不是重視口腹之慾的人，如今竟然會覺得食物難以下嚥？

Bucky嚼著Tony親手做的沙拉，味道簡直比安迪沃荷還普普。Jarvis非常欣賞他這個展現了現代知識學習成果的譬喻，絲毫無視這食物正是出於他的主人之手。

原本很不滿的Tony在咬了一口、被摧毀人生意志之後，也沒了爭辯的動力。

「別吃了。」Tony一把將盤子扔進洗碗槽。

「不能浪費食物。」Bucky無動於衷，繼續啃著調色詭異的義大利麵配上脆生生的脫水蔬菜片。「以前和Steve一塊埋伏的時候，我們還曾經在冰天雪地裡連吃了好幾天冷冰冰的罐頭。那時候如果能生火，就算旁邊只有凍僵的納粹屍體，大夥應該還是會飢不擇食地烤來吃吧。」

Tony沒費事提醒Bucky他已經會不經意地提起過去的事，只順口提議著讓我請你吃全紐約最好吃的鬆餅作為補償吧。

「是說我實在不相信Steve的廚藝會比我高明多少。」還順便批評了一下。

Bucky懶懶地瞥了Tony一眼，決定好心地糾正麻省理工高材生劃錯的重點。

「如果今天換成是你面對Jarvis精心準備的增高餐，就算在蝦仁烘蛋裡頭咬到了顆螺帽，你也絕對不會抱怨，只會開開心心地把它套進無名指上。」他或許記不全過去的點點滴滴，但絕對曉得如今吃下的每一餐的重量和意義。

這段話訊息量太大，讓Tony一時不知從何吐槽起，只好第一時間抬頭確認──

「Jarvis你知道我的戒圍吧？！」

「Sir，我絕對不會做出這麼粗心又不衛生的事情的。」

「不不不仔細想想還真的挺浪漫的，我不介意你試一試。」

「Sir，請不要強人所難。」

「你不是人，你是我無所不能的A.I.！」

覺得有失明危機的Bucky速速將麵條囫圇吞完，決定劫走冰箱裡的義大利手工冰淇淋作為補償，Sam會很樂意載他一程到大廈樓頂共享的。

******

迥異於神盾局總部的Triskelion大樓將電梯安排於大樓角落的設置，復仇者大廈中的透明電梯全核心般地矗立在大樓正中央，從各個角落都能無死角地瞻仰。雖然其他復仇者們都有本事不利用電梯就直接進入想到達的樓層，但Steve還是喜歡規規矩矩地穿過一樓大廳，搭著電梯按部就班地倒數著培養回家的情緒。

在地面仰望高聳得看不見盡頭的電梯時，每每讓Steve覺得彷彿可以就這樣搭著一路直達天聽──

如果上頭真的有神，請讓Bucky得到幸福吧。

就算自己不是能夠給予他幸福的那個人。

在後來失去Bucky的這些漫長時光裡，足以讓他想明白許多事情，包括過去隱藏在犧牲和保護這些高尚行為背後的意義，包括自己長久以來對Bucky隱諱而真正的情感。

胸口那個隨著Bucky墜下而剜開的傷口，在冰凍中依舊用風聲嗚嚥著，時代有多幽長，思念的痛苦的哽咽就有多幽長。這些長年來的嗚咽最後能揪凝成一個失而復得的奇蹟，Steve已別無所求，他沒妄想Bucky接手這份後知後覺的愛情，只願老天爺許Bucky一個萬里晴空不再冰冷的人生。

Steve一進交誼廳就看到Bucky左手端著片鋪滿藍莓粒的鬆餅，身體漂亮地在空中翻騰了一圈，躲過了一記激光砲，掌心裡頭的鬆餅安然無恙，不過一落地就又立刻被螳螂捕蟬的Mark（Steve不知道）幾號左臂甲偷襲給搶走，臂甲才飛過Bucky前方，拐向十點鐘方向，Bucky眼明手快地射出了鋼索將它扯落，在臂甲解體前Bucky已然趕上前及時接住落下的鬆餅和盤子。Steve還來不及出聲提醒，只有下半身穿著鋼鐵衣的Tony從右側滾出順勢一記掃堂腿絆住Bucky，重心已經向前的Bucky在有限的高度裡側翻半圈躲開了這記偷襲，鬆餅卻在幾乎失去平衡的狀態下不得不脫手，最後被Tony一口咬過。

瓷盤以德國式乾杯的姿態壯烈殉職。

「Bucky？」Steve努力讓自己適應每次任務歸來後都會看到的詭異景象。

Bucky聞言雙手往頭上一撐，一個空翻就躍起身，再俐落地翻過吧檯，跑到Steve身邊。

「你回來了。」Bucky顯然也剛吃過一輪，Steve伸手抹掉他嘴角的楓糖奶油醬。

「你沒事吧？」

Bucky迅速回了句我好得很，似乎對這問題莫名其妙。「Tony請我吃鬆餅。」

Steve覺得這比較像打架而不是款待，不過他識趣地沒多問。Bucky臉上沒什麼表情，但Steve就是知道他現在是高興著的，這讓Steve也跟著高興起來。Bucky總是能勾動他內心最深處最隱忍的情緒。

「任務解決了嗎？」

Steve點點頭。「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事了。」雖然他對Fury保證的『短期』一點信心也沒有。

「Jarvis幫我們準備好了Star Wars系列。」這場電影馬拉松已經被delay很久了，Bucky過於濕潤的眼神和主動親近Steve的肢體語言完全顯示出進行此項活動的刻不容緩。

沒人邀請他？Tony舔著手上的藍莓醬，決定不自討沒趣，反正比起這兩個過時的高齡人瑞，對於Star Wars，Jarvis絕對是個更出色的討論對象。

「先等我去沖個澡、換套衣服。」Steve笑著安撫道，然後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衝回已經窩在沙發上待機的Bucky身旁。

「……你頭髮沒吹乾。」

Bucky皺著眉指摘。這時候他倒是又不急了。

Steve吶吶地任Bucky幫他吹頭髮，一邊聽著方才Bucky和Tony對最後一塊鬆餅的分配方式──Tony把Clinton St Baking的菜單全點了幾輪，剩下最後一塊時Sam提議強者得之。而始作俑者顯然挑撥離間完就躲起來自保了，Steve決定改天再好好教育一下這傢伙──身為禽鳥一族，明明更該瞭解覆巢之下無完卵的嚴重性的。

Bucky開始會和他分享他出任務期間自己做了什麼、戰鬥成績如何……，比起一開始進食時的沉默無言，算是長足的進步，有時候Steve甚至可以聽到些他以為這輩子再不會被提起的往事，對那些Bucky不經意帶過的細節，Steve會恍然大悟地附和，好像自己也剛想起來一樣，然後Bucky會勾起個淺淺的得意的笑容──

雖然每次努力回憶的時候，記憶錯亂造成的痛楚依舊折磨著Bucky。

「比起被強制洗腦的疼痛，這已經好很多了。」看著他難過的表情，Bucky還會反過來安慰他。

Steve很不開心。

沒有人需要習慣痛苦，更何況是從小保護他遠離苦難和病痛的Bucky。他對無能為力的自己感到絕望，卻也替努力著的Bucky動容和驕傲。

用完的吹風機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機械人手臂接過，已經和Bucky很有默契的Jarvis自動開始鋪陳電影觀賞模式，燈光暗下。

經典片頭隨著恢弘壯闊的主題曲開始播放，Steve聞到了爆米花的焦糖味，感覺Bucky將爆米花桶放在兩人相抵的膝蓋上，他自動伸手過去扶好。一切美好得彷彿回到了布魯克林的舊時光，外頭沒有紛紛擾擾的戰爭或苦難，沒有什麼無可挽回的傷痛和別離，只有他和Bucky兩個人躲在老電影院最後排的小天地。

無論任何事都認真務實的美國隊長投入到電影也不含糊，雖然早被劇透過，然而看到那麼有天分的Anakin一步步墮落成Darth Vader，還是令Steve不勝欷噓（而且這系列裡頭被砍斷手的角色也未免太多了！？他實在很怕刺激到Bucky，究竟是誰推薦他們這電影的？！），他想像著之後Luke被揭露身世時的震驚，不由得感同身受地偷覷了身旁的Bucky一眼，卻發現Bucky不知何時已經在沙發上打起瞌睡。明明是他很期待的電影的。

大概是白天消耗了太多精力，第三集才看到一半，Bucky的眼皮就漸漸沉重起來，但他還是努力撐著不想破壞專注於電影的Steve的興致。

在和睡意對抗的恍惚之間，似乎有一隻手把自己攬了過去，然後他落在一個很舒服的位置和角度，被包覆在熟悉的溫柔氣息裡。

「……Steve？」Bucky迷迷糊糊地呢喃出這個名字。

「我在這。」

然後他安穩地進入夢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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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飾演冬哥的演員Sebastian是Star trek派的，
  不過因為CE是Star wars派，所以還是讓冬哥先陪隊長看star wars了～XD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