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讀書會

標題：The wind of freedom blows 10
原作：Captain America: The Winter Soldier
分級：G
配對：Steve/Bucky
警告：電影/漫畫設定混用，介意者慎入
聲明：Not mine

為了增加與Bucky相處的時間，Steve後來也開始參與復仇者們的戰鬥練習。Bucky起初不怎麼歡迎Steve這個念頭，幾次之後，就徹底消除了對這個安排的疑慮。

對於Jarvis設置的任何條件和情境，Steve都能輕騎過關，用滴水不漏的防禦和盾無虛發的攻擊──就算是虛擬的，自律甚嚴的美國隊長也從不隨便浪費武器。同樣的人質危機或挾持事件，他總能找出更圓滿更有彈性的處理方式，而最讓Bukcy心服口服的在於，Steve從不強硬地告訴你，就是該這麼做，或是不該那麼做，而是以身作則，把任何細節都考慮到淋漓盡致，讓身為對照組的Bucky知道自己的盲點。

Bucky開始理解為何Steve總是不厭其煩地建議Tony該加強基礎體能的訓練而非一味倚賴鋼鐵衣的性能，就連Bruce偶爾路過時，都會不住讚賞身為superhero該做的正是想辦法提昇自己的程度，而不是把經典的水準拉下來。

相較於Tony過於風騷的走位，Clint相形猥瑣的埋伏，美國隊長準確流暢到堪稱為優雅的節奏永遠不慌不亂，毫無任何誇張多餘的動作，完全就是英勇和智慧的化身。

就算只是在區區的虛擬戰場，Steve絕大部分的示範依舊都超完美，完美到應該直接錄影，然後發給每個軍事機構當教科書。

──直到那個意外的發生。

******

夏季的陣雨打過落葉打過車頂打過外頭陽台的改裝阿帕契，Bucky在模擬戰場裡打過靶心打過歹徒打過Falcon的翅膀，Steve還是不讓他和他一塊出任務。

「美人兒最近的狀態有點黯淡，有什麼人讓你煩心嗎？」Tony似乎察覺到他的落寞，裝模作樣地對著他的機械鎧建議道：「你知道的，身為全世界最偉大的前軍火頭子，我隨時摁個按鈕就可以暗殺他。」

「謝了，不過我希望他活得好好的。」

Sam表示既然Tony這麼閒，何不去幫他的飛行裝再多加個微型火箭炮或瞬間加速裝置之類的好東西，卻被Tony不以為然地打發掉。

「給你裝了那麼多武器你根本發揮不了，還要求新的功能作什麼？」

「我有！我只是一開始還不習慣！」Sam憤怒大吼──模擬成績實在不能提，只好提高音量當證明。「而且一下子就要和兩個最頂尖的前蘇聯殺手一塊進行戰鬥練習，誰都會覺得很恐怖好不好。」

「我看你在DC一役時突然被Cap抓去跑龍套也跑得有模有樣啊。」

「啊、你有看到是嗎？」Sam得意地笑出白牙，「其實我適應力還是很不錯的。」

「那關於上一場的爛成績你接下來打算用什麼藉口？」

Sam反應過來之後，黑著原本就黑的臉大叫，「你竟然挖坑給我跳？！」

「不要看我，跟他學的。」Tony當場沒義氣地出賣Bucky，還不忘補刀說想和我討價還價等你背上也長出這麼漂亮的機械翅膀再來說。

「你有本事就把我的飛行裝改成透明的，我以後裸奔給你看。」Sam的反擊也很驚悚，完全是豁出去了。

在一旁聽著這麼幼稚低級的吵嘴，讓Bucky忍不住笑了。

「天哪！」原本針鋒相對的Tony和Sam同時大叫著向彼此確認，「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我眼花！」在相互核實無誤後，興奮得只差沒手對手十指交握著轉圈子。

「跟紀錄片裡頭的！」

「一模模一樣樣！」

從不掩飾自己是隊長粉絲的Sam自不待言，有一個從小就用美國隊長和咆哮突擊隊的事蹟當床邊故事的老爸，Tony其實對這些歷史也是很熟的──面對戰地記者的訪問，連戰皆捷的美國隊長和他的狙擊手笑得是那麼開心又有默契。

不過兩位迷妹高興沒多久，又陷入不約而同的沮喪中。

「完蛋了，Cap一定會宰了我們的。」

「Jarvis，你有錄下來吧？」Tony試著亡羊補牢。也好，趁這個機會讓Steve學著放手，畢竟他總不能一輩子都要求對Bucky的一舉一動瞭若指掌。Tony對自己心理建設。

Bucky完全狀況外，不解兩人大起大落的心境變化。不過倘若真的如兩人所說的，他的面癱治好了，最高興的人肯定是Steve。

只是Bucky沒讓兩人好好規劃作為美國隊長報馬仔的志業，就立刻催促著團隊下副本了──這是Sam發明的說法，他覺得成天在模擬戰場刷紀錄的Bucky實在很像個沉溺線上遊戲的阿宅。

一切依舊順利到堪稱輕鬆，今天這場是個船上機密文件的奪回戰，場景有些類似Steve遭遇法國傭兵頭子Batroc那一役，只差在他們沒有人質需要拯救，因此冬兵下起殺手來更是毫無顧忌。幾乎是從冬兵一潛入船艦開始，子彈就如暴雨般沒命地下，冬兵左右開弓，或開槍或爆彈，一路輕鬆寫意收割屍體似地碾壓過去，Tony在全息螢幕上只看見不斷變色的血條和宣告陣亡的氣泡交替著上上下下，澎湃到目不暇給。冬兵大搖大擺地踹開最終BOSS所在的機房，一路上依舊掃射到壞人頭目抬不起頭來，在逼問出文件所在，等完反派慣例在瀕死要來一段的精神喊話（誤）後，冬兵沒錯過他試圖湮滅機密文件的小手段，一槍就崩掉了那隻伸到後頭搞小動作的左手，不過卻沒來得及阻止對方趴倒後順勢按下藏在操縱台下同歸於盡的機關──四處傳來此起彼落的爆炸聲，地板開始劇烈震動，原就破碎的玻璃窗更加搖搖欲墜。Bucky暗自咒罵了一聲，如果是Steve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失誤的。

Bucky在爆炸中邊疾跑脫出，邊爭取時間用Tony幫他新建在機械鎧裡的掃瞄儀備份妥文件後，一把將機密丟進走道旁熊熊燃燒的大火裡，一路狂奔出甲板盡頭，趕在身後的船艙迴光反照出最後一個大爆破之前一躍而出──他知道Sam會來接應他。

這個模式他們之前就合計過幾次了，不論是正的接、反著接、倒著接，時機和角度都已經練習到毫無問題，雖然每次抓到他沉重的左手之後，Sam也都隨口抱怨他和Steve一樣早餐吃太多。儘管如此，Bucky還是給予了Sam高度的評價──Sam是除了自己的雙腳以外還能信任的交通工具。

依照練習計畫Sam會載他一程，Bucky負責掃射掉船上瞄準他們的餘孽好讓Sam突圍回到神盾局的隱形戰艦上。Bucky總是在遠遠接近著陸地點前就自動鬆手，在空中漂亮地轉體個兩圈後完美落地在甲板上，然後Dummy會舉起滿分的牌子。

就在Sam完成空投任務，口頭禪「Cut the……」的支票才開了一半，突然一道人影橫衝過他下方，撲抱住正要騰空而下的Bucky，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原本要乘勢拔空昇起的氣流都被擾動，Sam努力搧了兩下翅膀才重新維持住平衡。

「──Bucky！No！」

穿著潛行服的Steve伴隨著一聲巨吼介入，飛撲過來將Bucky和自己一起盛在盾牌裡頭落地。

倘若依照原本的設定，兩人是會齊齊摔入海裡的，不過虛擬實境在被強行干擾之後迅速褪去，只見空曠的場地中央，踡著一藍一黑的身影。

美國隊長沒有確認保駕的對象是否完好無恙，只是繼續將頭埋在雙手緊抱著的Bucky懷裡。

Sam他們相信當Steve暴衝過來、接住其實早已準備好的Bucky時，就發現自己的失態了，但Steve終究無法阻止自己……或許他只是想確認，確認最心愛的事物沒有再一次在某個他無能為力的瞬間逝去。

Steve依舊抱著Bucky伏在盾牌上。Steve沒有落淚，但那情狀卻比真正的哭泣還磨人。大家都嚇到了，然而每個人內心卻也都明白，美國隊長崩潰的關鍵不在於眼前的戰鬥練習，而在遙遠的一九四四。

原來其實堅強的美國隊長也經歷著PTSD，只是他太堅強，堅強得足以偽裝成沒有受傷。

最終是Bucky開口打破了這段死寂到令人害怕的焦灼──其他人識相得很，老早扶老攜幼退了個一乾二淨。

「Steve？」

Steve虎軀一震，這是Bucky回到他身邊以後，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喚他的名字。

明明期待了那麼久，他卻沒能準備好回應。

「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愛哭的。」

「……你又知道了？」Steve將情緒收拾好，盡力維持語氣正常。

Bucky偷偷鬆了口氣──已經能夠嘴硬，表示就算不到滿血復活，至少也回覆了些HP。「我很歡迎你糾正我，畢竟我現在的記憶不太可靠，不過……先放開我好嗎？你勒得我有點痛。」

Steve簡直大夢初醒，忙不迭鬆手、扶著Bucky從盾牌上坐起。還沒來得及關切，反倒被Bucky搶先提問──

「你沒事吧？」

「嗯。」說是這麼說，Steve卻只顧著上上下下檢查Bucky是否確實無恙。

「我是問這裡。」Bucky拉過Steve還微微顫抖的手，撫上他心口。

Steve明顯一愣。

「對不起。」Bucky緩緩說著，「他們說，我曾經的死，在你心裡頭開了個洞。」他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那個布魯克林小子才不是眾人以為的千磨萬擊還堅勁，他只是硬把倔強固執偽裝成堅強。

「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道歉。」Steve聲音又開始哽咽。

Bucky感受著掌心底下的心跳，超級士兵血清注定了這個孤獨的節奏。「這裡一直空蕩蕩的，你不難受嗎？」Natasha告訴過他，Steve說過很難找到和他相同經歷的人。

「現在不會了。」Steve摘下雙手手套，左掌心疊上Bucky的手背。

「把你放進去，它就補好了。」

Bucky很高興自己的面癱治好了，他想他現在應該是笑著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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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ut the check"是falcon演員AM本人的口頭禪，
  在下擅自移花接木了請不要檢舉(?)我……XD（汗